這個六月天-敘事散文
一整天騎著摩托車亂闖,覺得自己確實太累了,太陽在頭上熱情地燃燒著,火寫在臉上,痛苦卻刻在心上,到處是一片火燒火燎的焦考,整個人曬得象塊木炭似的黑。
后來實在受不了了,就到陳泉路沉洲高速公路橋墩下面避了一下太陽,現在已經是五點多了,天還是這么熱,雖然騎車有風,但熱辣辣的太陽還是讓人受不了,一輛一輛飛馳而過的車,卷起一陣一陣的氣浪和粉塵,不屑一顧地離你而去,就如同現代生活拋棄了你。天氣預報說了,全國性的升溫開始了。我順著一條沙道向江邊走去,那有一個采沙場,我想到江邊,去看一下江景,順便在橋陰下納納涼,用江水沖洗一下辣辣的臉膛和手臂,等太陽快下山才回去。現在是陽歷是七月了,但算一下老歷才五月二十幾,如果按節氣推算天氣冷熱,那得按咱們中國老百姓的歷法算才準,公歷一般是套不上的。所以,現在是“小暑”,暑氣才剛剛開始,接下來的“大暑”才更是要命。
我來到晉江岸邊上,往下一看,江水還是黃黃的好濁,我下去洗了下手,臉都不敢洗了。晉江是福建南部的主要河流,發源于戴云山脈,分別由東溪和西溪合流匯入晉江,宋元時期是中國的主要港口,到了明朝,由于居住人口增多,恣意砍伐樹木,破壞生態,水土流失加劇,河床淤泥增高,終使港口漸淺。晉江是全省含沙量最大的'河流,含沙量高達0。384千克/立方米。往遠處看去,右邊靠東海方向是晉江大橋,過了晉江大橋就是東海了。左邊是刺桐大橋,二橋如虹跨過晉江,連接泉州和晉江兩市。而我在兩橋之間的沉洲高速公路橋墩下,極遠望去,兩邊是如林的現代高樓。泉州近年的發展特別快,高樓大廈不斷升起,立交、高速公路不斷延伸,市區的版圖在不斷地擴大著。
看著黃濁濁的江水,猛然想起前些天連續十幾天的大暴雨,這場雨,讓中國中部和南部的老百姓吃盡了苦頭,11個省1500多萬人受災,經濟損失不可估量,死亡人數達一百多人,這些,都是暴雨洪水造成的。然而,又是什么造成這些暴雨洪水呢?只要和年紀大一點的朋友聊天,總會不斷抱怨:現在這天氣怎么了,變得好反常啊,真是不讓人活了!是啊,我們都覺得近些年的天氣變化,真是反常得很,旱就旱得要死,澇又澇得要死,真正的風調雨順似乎有點不正常了,是不是地球出了什么毛病,還是人們把他整出了毛病呢?
是的,據說這些都是“溫室效應”造成的,這個叫“溫室效應”的東西,連老人小孩都能講一點,但科學定義卻有六七條之多,說得太多太詳細不太好懂。但說白了,就是現代工業產生的二氧化碳太多了,這些氣體能吸熱并阻止熱消散,就象一個大玻璃罩把整個地球罩起來,使得地球本身發散的熱量和接收太陽的熱量不能消散開來,最終使地球的地表溫度不斷升高,造成全球性氣候變暖的現象。而全球性氣候變暖又會使冰山溶化,海平面上升,陸地面積減少,病蟲害增多,氣候反常,土地沙漠化等現象加劇。
所有的這些,都是人類自己給整出來的,現在就要自食其果了。雖然很多科學家和環境保護者都在呼吁:“共同保護我們的地球”!但真正誰也沒有拿出一個好的方案來,人類的自我意識也沒有能充分地發揮起來。森林的面積還在減少,水土流失還在增加;垃圾處理成了新的問題,而制造垃圾的人們卻在制造更難以處理的垃圾;野生動物不斷地死去,海洋生物不斷受到污染,整個生物鏈受到嚴峻的考驗……人類文明到底是在給人類造福,還是在扼殺這個世界?我們很難界定清楚,到底要盡情享受自然給予我們豐盛的物質,還是要提倡低碳的生活,過著貧窮日子,來保護自然環境?就拿勤儉持家來說,我們要不要給下一代人留下一點自然資源?
再往泉州方向有一個“溜石塔”,據記載是明朝時修建的,最近附近正在修建小游園,水泥和人工種植草皮以及樹木慢慢相映成趣。塔后朝江一面正好背陽,我跑到后面休息一下,從山坡往下望去,是寬闊的晉江,岸上兩邊自然是高樓,水上是一排排的漁船,漁民們正忙著收網。幾百年來,這古塔就這樣一直望著大江大海,引領著漁家歸港。可漁民們卻說,現在的魚不太多了,而且不太大了,不好捕了!小的時候我們到水田里幫忙,隨時都能從水田里捕到鯽魚和小泥鰍,那首《捉泥鰍》的歌,現在是不敢唱了!因為,大量的農藥使得水田永遠不會再有泥鰍了!
是的,現在是車多路多橋多房子多了,人類據說已經到了現代文明社會了,每一年中國的水泥澆灌量據說是世界第一,但是,這還是遠遠滿足不了我們的需求,聽說城市很多老百姓還是四世同堂住一間房子,所以我們還是要繼續努力為他們蓋些房子。土地在不斷硬化,水泥地板在不斷吸收著熱量。人們好象都喜歡熱鬧,一個勁兒往城里跑,可為什么一進門就把房門緊緊關起來呢?有的住上幾年也不知道鄰居姓誰名誰。偶爾碰面點點頭就算是打了招呼。快速的運作能力讓這個世界變小,但人類的隔閡卻變大了,心胸也變得狹窄了,在網上稱兄道弟幾年的網友,一見光,就都死了!
已經六點多鐘了,太陽很遠很弱了,但那光芒照在臉上,還是有一點火辣辣,但我得回家了。順著江濱路一直向西對著太陽走,隨著太陽不斷西斜和碎云的遮蓋,天氣越來越陰涼了,兩邊的山景和水景相映成趣。一路上,那些有私家車的朋友,都把車開到了路邊,借著傍晚的涼風,看看江景,消除一天的疲勞困頓。其實,我們這個世界還是很美好的,還是很適合人類居住的,問題是,我們要不要為我們的下一代,留下更適合居住地方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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